兄弟们点点头,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。
沈清宴的心里像是被狠狠攥住,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他的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,隐隐渗出血迹,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,掀开被子就要下床。
“不行,不能结婚,我要去阻止。”
“枝枝是我的,枝枝是我的!”
“宴哥!你疯了吗?!”兄弟们连忙上前拦住他,声音里带着焦急和无奈,“你伤还没好!温屿川真他妈狠,撞碎了你五根肋骨,你还上赶着去,不要命了?!”
沈清宴的眼神里满是疯狂,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,“失去她让我生不如死!你们别拦我!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痛苦和绝望,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。兄弟们愣住了,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清宴——
那个高高在上、谁都看不上眼的男人,此刻却像个失去一切的疯子,眼里满是泪水。
“宴哥……”有人低声喊他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。
沈清宴却像是没听到一样,推开兄弟们的手,踉跄着往外走。他的胸口疼得几乎让他站不稳,可他却咬着牙,一步一步地往前走。
兄弟们面面相觑,终于有人叹了口气,“算了,扶他去吧。再这样下去,他真的会疯。”
一行人扶着沈清宴,匆匆赶往婚礼现场。
婚礼现场布置得浪漫而奢华,鲜花、灯光、音乐,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。
可沈清宴却觉得,这一切都像是讽刺,讽刺他的愚蠢和傲慢。
他推开大门,踉跄着走进礼堂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,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。
可沈清宴却像是没看到一样,目光直直地落在温南枝身上。
她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,美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。
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,眼神温柔而坚定。可那笑意,却不是为他。
沈清宴的心像是被狠狠攥住,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他快步走到温南枝面前,声音沙哑,“枝枝,别嫁给他……别嫁给他……”
温南枝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,“沈清宴,你怎么来了?”
沈清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,“枝枝,我知道我错了。我不该利用你,不该伤害你。可我……我真的爱上你了。你给我一次机会,好不好?我会用余生来弥补你,来爱你。”
温南枝的眼神冷了下来,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,“沈清宴,我已经不喜欢你了。那条短信我说得很清楚——我不像你,不爱还假装爱,爱又假装不爱。我说的,都是真的。不爱了,就是真的不爱了。我现在心里,只有屿川。”
听到她连称呼都改了,从哥哥到屿川,沈清宴的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。
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,“枝枝,你别这样……你别这样……”
温南枝没说话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,眼神里没有一丝动摇。
沈清宴的心像是被狠狠攥住,疼得他几乎站不稳。
他猛地转身,看向温屿川,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,“温屿川,你不是说过想看到我下跪的样子吗?好,我现在就跪!你想看我跪多久,我就跪多久!只求你把枝枝还给我,把我的宝贝还给我!”
他说完,砰的一声跪在地上,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为了得到最心爱的,他舍弃了最骄傲的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,窃窃私语声瞬间消失,整个礼堂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温屿川冷冷地看着他,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,“沈清宴,你以为下跪就能挽回一切吗?枝枝是我的宝贝,我不会把她让给你。”
沈清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,“温屿川,我他妈算我求你……我什么都不要了,项目,土地,公司,我全给你,就换一个她,我只要她……我只要她……”
温屿川没说话,只是挥了挥手,示意保镖把沈清宴拖出去。
保镖上前,架住沈清宴的胳膊,想要把他拖走。
可沈清宴却死死抓住地板,指甲几乎要陷进木地板里。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,“我不走!我不走!”
温屿川冷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,“好啊,你不走,那就眼睁睁看着我们,举行婚礼。”
保镖连忙一窝蜂冲上来架住他,他想挣脱却挣脱不开。
沈清宴只能坐在席位上,痛不欲生地看着温南枝和温屿川。
他的心脏像在滴血,耳边不断回响着温南枝的话——“我不爱你了,就是真的不爱了。”
婚礼继续进行,牧师的声音在礼堂里回荡,“温屿川先生,你是否愿意娶温南枝小姐为妻,无论贫穷还是富有,健康还是疾病,都爱她、尊重她、保护她,直到生命的尽头?”
温屿川的声音坚定而温柔,“我愿意。”
牧师转向温南枝,“温南枝小姐,你是否愿意嫁给温屿川先生,无论贫穷还是富有,健康还是疾病,都爱他、尊重他、保护他,直到生命的尽头?”
温南枝的声音轻柔却坚定,“我愿意。”
沈清宴的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