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。
傅明筝在半个月后接到***抽调,执行一个绝密任务。
任务途中,她巧合救了昏迷的梁霄玦,冒着漫天大雪把他背回医院。
任务要求保密,傅明筝也就一直没告诉过梁霄玦。
可怎么救他的人就变成了苏曼婷?
“砰,砰砰!”
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傅明筝的思绪。
傅明筝摁下情绪起身,打开门就见苏曼婷带着雷锋帽,弯起的唇角里满是挑衅:“傅医生,我来接我们家霄玦回家。”
她无视傅明筝,侧身朝着房子里喊:“霄玦!东西都收拾好了吗?”
傅明筝紧紧握着门把手。
她想斥责苏曼婷不要脸,上赶着***别人的家庭、搞***。
可是她又明白。
哪怕苏曼婷什么都不做,梁霄玦也都会放弃这段婚姻,飞蛾扑火般奔向她。
傅明筝在梁霄玦错愕的眼神中,颓败又无力地松开手,让苏曼婷进门。
“那你帮他一起收拾吧,说不定会快点。”
她转身进了书房,关上了房门,又飞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医书,逼迫自己不去听外面的动静。
但梁霄玦和苏曼婷的声音,还是直往耳朵里钻。
“这个裤衩不要带了,它都有线头了,我早就已经给你做了新的!”
“剃须刀也不用带啊,我在医院的小卖部给你换了……”
梁霄玦偶尔应两声,低沉的声音里满是宠溺。
一直到他们离开,屋子里恢复寂静,傅明筝才脱力一般,放下了手里的书,走出门去。
梁霄玦没带走什么。
这个家好像什么都没变,又好像什么都变了。
前世的温馨和其乐融融全都不见,只剩下无边的冷寂。
傅明筝狠狠闭了闭眼。
当晚,她彻夜未眠。
第二天。
傅明筝到医院上班,刚走进科室,就看见梁霄玦领着苏曼婷,在和主任商谈些什么。
主任眉头紧皱着,不断摇头。
见傅明筝来了,一瞬像是找到了救星:“明筝,梁营长想推荐苏曼婷做***长,你是咱们科室的医科圣手,你怎么看?”
梁霄玦一瞬紧张起来,以一副完全保护的姿态,把苏曼婷护在身后。
他眼里有几分愧疚,但很快又变成坚定。
“傅同志,还希望你秉公直言。”
上辈子结婚几十年,这还是傅明筝第一次听见梁霄玦警告的语气。
也是第一次。
傅明筝没对梁霄玦让步,摁下心口刺痛,冷淡回了句:“既然要秉公,那就答案吧。”
“只要苏曼婷同志通过***长的答案,我就如梁营长所愿,推荐苏同志做外科的***长。”
“而且,总要通过答案才能服众。”
苏曼婷脸色一白,想要拒绝。
“好。”梁霄玦却先一步答应下来,“希望到时候成绩出来,你们能履行承诺。”
苏曼婷骑虎难下,只能硬着头皮上场考。
考场就设立在办公室内,主任现出的题。
监考人就是梁霄玦和傅明筝。
中午,苏曼婷过来参考,她一拿到试卷时,就紧张到额尖渗出了汗,颤着手拿起笔,挑了几个题目做后,又眼珠一转看梁霄玦:“霄玦,我有点渴了……”
梁霄玦二话不说,转身就出去倒水。
等他离开,苏曼婷小心翼翼拿出***的小纸条,开始抄。
傅明筝眉头一皱,当即收了没收了她的小抄。
“苏同志,还请你认真对待答案。”
苏曼婷的脸顿时又红又白,咬着牙开口警告:“傅明筝,我劝你少管闲事……”
话音未落,去倒水的梁霄玦去而复返。
苏曼婷的话一噎。
接着眼眶一红,就开始掉楚楚可怜地眼泪:“傅同志,我知道我爱霄玦的事情对不起你,但你也不能往我的桌上放小抄,用***来毁了我!”
傅明筝站在那里,沉了脸看她演。
果然,进来的梁霄玦面露失望,手中搪瓷杯重重一放:“傅明筝同志,如果你不想让曼婷做***长可以直说,而不是暗地里给曼婷穿小鞋!”
闹得动静大了,没一会部队的督查就来了。
“吵什么,什么徇私穿小鞋?”
苏曼婷连忙抓住机会,泪眼连连上前又把傅明筝污蔑她***的事情说了遍。
等她说完。
傅明筝勾了勾唇角,拿出那张小抄:“既然苏同志说我污蔑,不如我们先验验上面的字迹,看是不是我写的,再验验上面的指纹。”
“如果是我污蔑苏同志,那苏同志肯定没摸过小抄,上面一定只有我一个人的指纹吧。”
苏曼婷神色一变,顿时满脸心虚。
傅明筝把小抄递给梁霄玦:“先请梁营长看看上面的字迹吧。”
上辈子,他们结婚过日子过了几十年,互相帮忙写过的报告和文书几乎堆积成山。
梁霄玦不可能认不出傅明筝的字迹。
果然,梁霄玦看了纸条后,脸色一变。
但下一秒,他拽过傅明筝到角落,低声耳语。
“明筝!如果曼婷被查出诬告,只怕连工作都保不住!”
“要不先委屈你认下这件事,最多也就关三天紧闭,三天后,等你出来……”
“我就重新考虑***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