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我呢？在你心里，我们的家，我们的婚姻，这些年来，我们携手走过的一切……」

「到底都算是些什么？」

顾斯年在这时终于看向了我。

他的眼神里带着些柔情，但同时也带着些果断。

「陈溪……你对我的好，我都一直记着。」

「我们度过的每一个节日，纪念日，生日，我都清楚地记着。」

「每次你都会为我准备最好的礼物，给我最好的温柔，这世上，恐怕没有比你更关心我的人了。」

「但……或许正是因为如此，我才会把你的温柔，当作了夏露的替身。」

顾斯年之前说过的话越温情，最后的话就越绝情。

我苦涩地笑道。

「所以……你是想说……」

「这么多年来，你一直没有真正爱过我，只是把我当成了夏露的代餐吗？」

顾斯年吞吞吐吐地开口道。

「我，我也不知道。」

我摇了摇头。

「你怎么可能不知道？顾斯年，你可是顾大律师。」

「一个拥有精湛的口舌，和常人无法匹及的思维逻辑的***律师。」

「怎么可能理不清自己的事？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。」

「……」

顾斯年的沉默，就是对我的话，最好的肯定。

他将洒在地上的垃圾清理了一下，然后主动提出。

「陈溪，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。」

「可以向我提出***。」

***这两个字，被他轻易地说了出来。

我看着又恢复到冷静状态的顾斯年，微微一笑。

「如果要***，我要全部的财产。」

「顾大律师会同意吗？」

顾斯年摇了摇头。

「不同意，我会和你打官司。」

「而且，我会倾尽全力。」

好一个倾尽全力。

顾大律师不愧是身经百战，百战不败的***律师。

即便是自己的***官司，也想要毫不留情地拿下。

不知为何，在知道顾斯年真正的心意，我的心反而轻松了一些，像是放下了什么重物。

我放松身体，靠在了椅背上，轻轻说道。

「既然顾大律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，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了。」

「到时候，我会花重金请高手来伺候顾大律师。」

「我倒要看看顾大律师是否真的是天下无敌。」

「对了，顾大律师应该不会放狠话威胁，让同僚不接我的单子吧。」

顾斯年低垂着眼，回道。

「不会的，我不会做这么卑鄙的事。」

我轻笑一声。

「顾律师真是业界楷模。」

我伸了个懒腰，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「这间房子是写在我名下的。」

「既然已经决定要***了，那就请顾先生离开我的家吧。」

「我累了，要早点休息，明天还要去医院里照顾病人。」

顾斯年有些慌乱地抹了抹手，最后才卸下身上的围裙，轻轻地走了出去。

咚。

大门被顾斯年轻轻地带上，只发出了十分微小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