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很热心，一路扛着鱼缸跟我进了家。

「哟，姑娘，你一个人住啊。」

他四处打量着我家。

我从小就无一亲人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小出租屋，尽管简陋却也还看得过去。

「别多想哈，姑娘，我没恶意，你一个人也不容易，今天也算是有缘，有啥困难找哥。」

老板大气地拍拍胸脯，走前还送了我一些渔具。

只是我没看到，合上门时他打给了一个号码。

「老婆，咱们要走运了！」

剩下那条雄鱼长得飞快。

不到一个月，居然与我手臂同长，食量也越来越大。

我庆幸当时送了一条给老板，要是养两条还不得破产？

当时买的雌斗鱼美貌依然，而雄鱼的生长方向越来越奇怪，尾部那些漂亮的鱼鳍变小了很多，而身上那些肉色的斑点则越来越密。头则有原来的一倍大，不经意看上去甚至有些像人脸。

晚上起夜被吓到过几次，我索性找了块黑布盖上。

要不是付出成本有点多，我都不太想养。

我幻想着两条鱼能产下一窝崽，挣上一笔小钱。

***期到了。

那只雄鱼最近变得很欢腾，时不时撞击玻璃。体型差不多有半人那么大了。

每次喂食它都会跳起来争夺我手中的食物，力道大得吓人，经常甩我一脸水。

同时，它长得越来越丑，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颜色，身上是******肉色，就像人类长了斑秃。

而鱼尾开始分叉，就像人腿穿上了劣质鱼尾服。

它进食时，我甚至看见了长出来的獠牙，这鱼好像能感应到目光一般，竟也直勾勾地朝我看了过来。

诡异的是，它眼睛竟然长成了球体，上下滚动着，而那张脸，则像是人在极度惊恐中扭曲形成的，只有嘴唇在向上翻。

这条鱼，是在对我笑！

我快速别过眼睛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这笑容，包含了讥讽、恐慌、贪婪，甚至还有毫不掩饰的***！

忍住作呕的冲动，我将布重新盖上，然后将旧缸中的雌鱼倒进去。

「你老婆来了，安生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