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汗直冒，嘴唇泛着青黑色。

“道长，你这是中毒了？”

“无碍。”他声音低哑，咬牙撑着。

“无碍？”我走过去，伸手扣住他的手腕，笑得意味深长，“命都快没了还逞强，真是让人佩服。”

他挣开我的手，扶着树干，咬牙坐下。

“别动，我替你解毒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“啧，你还真硬气。”我从怀中掏出药粉，直接撒在他伤口上。他倒吸一口凉气，却没有反抗。我压低声音：“你这种人啊，活该欠我一命。”

“你救我，只是为了利用。”他目光清冷，声音虚弱却笃定。

我顿了一下，手上的动作停了片刻，随后冷笑：“是又怎样？救人总比***有趣。”

他不再说话，闭目调息。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庞，心中莫名有些异样：这人既顽固又讨厌，为什么偏偏让我放不下呢？

夜色渐浓，我们找到一处山洞暂时避风。他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，我则坐在火堆旁，拨弄着火光。

“道长，你活得挺累吧？”

他微微睁开眼，冷淡道：“何以见得？”

“你身上背着那么多道义、责任，还有个***伏魔剑。”我笑了笑，“就没想过丢下这些，好好活着？”

他沉默片刻，目光深邃：“若有一日，你复仇成功，又如何？”

“复仇？”我挑眉，“自然是大快人心，然后……”话说到一半，我却突然卡住。是啊，复仇之后呢？

他看着我的表情，忽然低声道：“人不能只活在恨中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我反问，“沈归尘，你活在什么里？”

他没回答，只是低头拨了拨手中的桃木珠。我看着他，心里忽然生出些许复杂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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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：***与抉择

天蒙蒙亮时，我们在山间发现了一处遗迹，残破的石碑上刻着几个模糊的字符：“伏魔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