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礼上,顾晗接过我手上的镯子后,脸色一瞬间僵硬。
但还是微笑着接过,连连谢过我这个婆母。
第二天,秦易气冲冲来到我院子里:
「母亲这是什么意思?顾晗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母亲就这样敷衍她吗?」
我看着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,心中只觉得悲哀。
「易儿这是在说什么?」
「母亲不是答应要将之前那只镯子给顾晗,怎么换成这个?」
说完,他气冲冲地拿出昨天我给顾晗的镯子。
我叹了口气,让秋冬端来一个托盘。
上面正是原本要给顾晗的金玉镯子,只是镯子已经摔坏。
「母亲说过的话何时不算数?只是这镯子我昨天刚戴上,突然从我手上坠落,坏了。」
「怎么会这样?」秦易看着盘中有裂痕的镯子,低声喃喃。
我身旁的秋冬立马接上:
「奴婢亲眼所见,昨日夫人刚戴上这镯子,镯子就掉落在地,可能府里有什么东西与夫人相克吧。」
我立马让秋冬住嘴。
只是刚开口,一丝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下。
「母亲……你怎么了?」
我看着呆愣在原地的秦易,用手帕擦干净嘴角的血:
「易儿,母亲无事,可能是最近为你筹备婚礼太乏了。娘现下要去大觉寺找顾住持为你们祈福。家里就有劳你和晗儿多多看顾。」
说完我让秋冬收拾起来,准备出远门。
我倒要看看,这次没有我,顾晗怎样才能成为京城中的明珠。
马车上,我笑着问身旁的秋冬:
「你这丫头从哪儿学会的?这血倒是逼真。」
「没什么,只是民间不入流的小窍门罢了。」
顾住持亲自在门口接待着。
「叨扰住持了。」
我住在大觉寺里,吩咐身边的下人传出:
「侯府夫人是因为被府中东西相克,不得已来到大觉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