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去医院的路上,到结束治疗住进病房,岳周舟的嘴巴就没停下来过,一直骂我是个坏人。
两个男人护着一个孕妇,还带着一个小孩,那被小孩喊坏人的我,自然就成了病房其他人眼中的第三者。
病房里不知情的众人已经开始对我指指点点,对此,温思然一句解释的话都没为我说。
至于岳鹏权,他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儿子还扒在我身上胡乱撕扯着,赶忙上前拉走了岳周舟。
刚刚温思然特意让他在远处等着,应该就是因为她从没在岳鹏权面前提过我。
岳鹏权或许也知道温思然已经结婚了,只是不知道对象是我。
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,只要是个智力没问题的正常人,猜也该猜出我的身份了。
就是不知道他此刻的态度,是会觉得段关系并不光彩,不想捅到明面上呢,还是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要脸,准备要借此机会直接把我逼走呢。
躺在病床上的温思然伸手想拉我。
我冷着脸后退一步,躲开了她的手。
温思然的脸色沉到了底,她转头对着岳鹏权说:“你先带着周舟走吧,这边我来解决。”
简简单单一句话,我就看透了温思然的所有态度。
我对她残存的最后一点点希望彻底化为浮烟。
而岳鹏权的态度,在此刻我也大致清楚了。
温思然让他走,但他不走,反而还假惺惺冲着我解释起来。
“我真的没打算要干什么,不管你接不接受,我们都只是为了孩子,我一直告诉他,妈妈只是因为工作才没办法跟他住在一起。”
说着说着,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极低:“求你别对孩子做什么,也别对他说什么行吗?”
一段极具迷惑性的发言,使得病房里的其他人以一种探究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流转。
更怀疑我是那个第三者了。
温思然听到后微微皱眉,她的态度能直接决定其他人的猜测,但她依旧没有为我辩驳,只是蹙着眉。
想来岳鹏权是打赌温思然会向着他,所以才敢这么嚣张吧。
到这一步我才不得不承认,我身后空无一人,只能靠自己。
我指着温思然,对着岳鹏权一字一顿:“我和她结婚五年了,请问你们的孩子今年多大?”
病房内所有人的目光,因我一句话顿时全都转移到了温思然的身上。
她脸色一变,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当众让她难堪。
毕竟我以往什么时候给过她脸色看,但现在的温思然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我想爱护的人了。
“我们结婚后,你每年都要离家,还从来都不让我陪,原来是因为要去陪另一个男人和你们的亲生儿子!”
我越说越激动,把心中的所有不满,以及温思然瞒着我在婚前生了儿子的事全都当众发泄了出来。
“说什么是去***库才生的这个孩子,你们什么也没发生,可***的主人都出现在这了,你们让我怎么去相信?”
都说人在经历太大的冲击后会大变样,看来是真的,我开始变得咄咄逼人。
“别跟我说什么是为了看孩子,在公共场合都能让我撞见他亲吻有夫之妇,那在我看不到的地方,天知道你们是怎么狼狈为奸的!”
“周恒,你够了!”
情绪一直平静的温思然突然厉声打断了我,并挣扎着坐起要把我从岳鹏权身前推开。
这个和我相恋了五年多的人站在我的对立面,维护起了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