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婉是太后钦点女官,也是天生的石女。
她说也想和别的女子一样嫁人,与夫君恩爱到老。
我便亲自准备聘礼,打算风风光光娶她为妻。
上官婉却拧眉接过我熬坏眼睛才雕好的玉簪:“玉朗生于世家,又是御前带刀侍卫。这手艺太过低劣,他瞧不上眼的。”
“我在你身上苦练男女之事便是要向玉朗证明,就算我是石女也能让他享受极乐。”
原来上官婉床笫之间对我的极尽讨好温柔,都是为了更熟练地去伺候另一个人。
而在她唇舌指尖下不断沉浮的我,早已忘了自己是肩负国运的皇子。
我主动和亲求娶盟国公主,上官婉竟然也在迎亲使团。
洞房花烛夜,我挑起公主的脸吻上去。
上官婉洒下喜果:“早生贵子,恩爱白头。”
一抬眸我们四目相对,她惊愕的眸光刹那间支离破碎。
——
冰凉的酒水倒在我的身上,很快又被上官婉温热的舌清理干净。
经过这一年的恩爱,她早已对我了如指掌,知道怎样最能让我沉沦。
上官婉将酒壶高高举起,酒水洋洋洒洒流入口中。
分明是粗鲁的动作,由她做起来却有种风华绝代的韵味。她微哑勾人的嗓音更是令我入迷:“这九酝春酒,不及你身上的琼浆玉露醉人。”
我在上官婉唇舌的轻描淡写中几近昏厥。
而她眉眼平淡,连繁复的女官服都不曾有半丝褶皱。
“阿律,我也想像寻常女子一般成婚,与心爱之人白头到老。”
上官婉语气是惯常的平淡,但我却从中听出了期盼与渴望,一瞬间心跳加速。
“好,那成婚的一切事宜就由我来操办,你只需要等着做美美的新嫁娘。”
我答应得痛快,上官婉却迟疑了:“阿律,我是天生石女。你真的觉得,与我共度一生不是煎熬吗?”
太后欣赏上官婉的才华,原想将她充入后宫。奈何她是天生石女,无法正常行闺房之事,更无法生儿育女。
于是太后只有钦点她为女官,协同管理后宫。
在她绯红动人的目光下,我颤着手拢起衣裳:“你比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要好,能和你共度余生我求之不得。”
她对我的回答很满意,蜻蜓点水般在我嘴角印下一吻:“那大婚就辛苦你来操办了。”
为了与上官婉的大婚,我白天忙得脚不沾地,晚上还要挑灯亲自雕刻我为上官婉求来的稀世白灵玉。
熬得两眼发黑,我终于赶在半个月内雕好了一根玉簪。
这夜与上官婉温存过后,我忍不住将玉簪拿出来递给她:“这个玉一看就是上品,用来压箱再好不过。”
她意味不明地‘啧’了声,随即拧眉接过我手中的簪子。
只是扫了一眼,就嫌弃地将簪子塞回我手里:“玉朗生于世家,又是御前带刀侍卫。这簪子就是普通白玉,雕工又太过低劣,他瞧不上眼的。”
我脑袋轰得一声炸开,怔怔重复一遍她口中那个名字:“玉朗?”
“是,我打算请太后为我与秦家二公子秦玉朗赐婚。”说罢上官婉自嘲地按了按眉心,“事情没办好也怪不得你,是我忘了你在进宫前只是个小乞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