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桔子资讯 > (番外)+(全文)少将军他两世追着要当我童养夫结局+番外少将军他两世追着要当我童养夫结局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少将军他两世追着要当我童养夫结局+番外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少将军他两世追着要当我童养夫
我睁开眼睛时,正对上周景明嫌恶的表情。
他指尖夹着退婚书,像在抖落沾了脏水的帕子。
“谢家如今连个五品官都够不上,云嫣表妹该不会以为,自己还配得上侯府嫡子的正妻之位吧?”前世这句话让我在及笄宴上投了井,此刻却听得我想笑。
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羊脂玉佩——那是用我娘嫁妆钱买的定亲信物。
突然有马蹄声破开人群,玄色披风卷着春桃掠过我的鬓角。
霍承钰勒马时溅起的泥点,正正糊在周景明精心熏染的月白锦袍上。
“谢家嫡女五岁就收了我的聘雁,轮得到你这破落户退婚?”少年将军的马鞭缠上我手腕,掌心温度烫得我发颤,“童养夫也是夫,今日起我住谢家。”
我望着这张本该七年后才熟悉的脸,突然想起前世他抱着我尸身自刎时,喉头滚出的那声“来世见”。
1绣着金线的退婚书飘落在青石砖上,我盯着周景明腰间晃动的羊脂玉佩。
前世这道裂冰纹曾被我摩挲过千百遍,在他迎娶郡主那日,碎成了我腕间淌出的血沫。
“云嫣表妹若是懂事,就该自请为妾。”
周景明用折扇挑起我下巴,熏了龙涎香的袖口扫过鼻尖,“毕竟你父亲战死沙场后……”“毕竟你爹靠着喝兵血升的爵位?”我攥住他手腕狠狠一拧,骨节错位的脆响混着惨叫惊飞檐下春燕。
前世我忍气吞声换来的三尺白绫,此刻化作指尖迸发的狠劲。
周景明捧着脱臼的手腕踉跄后退,满园宾客的抽气声里,我弯腰捡起退婚书撕成两半。
“周公子怕是记岔了。”
我将碎纸拍在他冷汗淋漓的脸上,“三年前你爹捧着族谱求我祖父联姻时,侯府还吃着我们谢家的军粮呢。”
人群突然传来骚动,乌骓马的嘶鸣震得海棠簌簌落红。
我转头看见霍承钰翻身下马,玄铁护腕撞出清越声响。
少年将军战袍未褪,眉间还凝着塞外的风霜,目光落在我身上时,却化成了三月春溪。
“霍某来迟了。”
他解下披风裹住我单薄的襦裙,转身时佩剑已出鞘半寸,“周公子是要自己滚,还是我帮你滚?”周景明惨白着脸被家丁架走时,我盯着霍承钰战袍上的暗红血渍发怔。
前世我们明明该在七年后初见,那时他刚从北狄战场归来,用十万铁骑为聘求娶新寡的我。
“吓着了?”温热掌心突然覆住我眼睛,霍承钰的声音混着松香擦过耳畔,“闭眼数三个数,我带你看聘礼。”
我数到二时就听见重物落地的闷响,睁眼看见十八个檀木箱挤满庭院。
东海明珠从翻倒的箱笼里滚出来,恰巧停在我绣鞋边。
“五岁那年说要给你当童养夫,这些是补的聘礼。”
霍承钰单膝点地拾起明珠,仰头时喉结在领口若隐若现,“虽然晚了十年……”我慌忙后退半步,后腰却撞上他横过来的臂弯。
少年将军身上清冽的沉水香扑面而来,混着记忆里血腥的雪夜。
前世他中箭跌落马背时,攥着的正是我幼时送他的平安符。
“霍将军怕是认错人了。”
我掐着掌心逼自己清醒,“你我素未……”“素未谋面?”他突然低笑出声,从怀里摸出褪色的红绳,“那谢小姐三岁时揪我头发,五岁偷亲我脸颊,七岁说要给我生……”我扑上去捂他嘴的动作太急,整个人栽进他怀里。
隔着冰冷铠甲,我听见他胸腔震动:“现在记起来了?我的***。”
满园宾客的惊呼声中,霍承钰打横将我抱上马背。
我揪着他战袍前襟低吼:“放我下去!
我根本不认识……”“现在认识也不迟。”
他抖开缰绳圈住我,下颌蹭过我发顶,“童养夫第一课,抱紧了。”
乌骓马扬蹄的瞬间,我被迫后仰贴上他胸膛。
猎猎风声里,霍承钰的声音混着心跳传来:“谢云嫣,这次我提前了七年。”
将军府朱漆大门洞开时,我盯着门楣上崭新的“谢”字木牌愣神。
霍承钰扶我下马的动作堪称珍重,指尖却始终虚虚悬在我腰侧。
“东厢房给你改成闺阁了,西跨院养着你最爱看的西域宝马。”
他摘了护腕替我拂去肩头落花,“厨房煨着血燕,喝完我带你去挑首饰。”
我甩开他的手后退:“霍将军这是唱的哪出?”“叫我承钰。”
他突然逼近,将我困在廊柱与臂弯之间,“或者阿兄,毕竟童养夫也算半个兄长。”
温热的呼吸扑在颈侧,我瞥见他腕间红绳缠着的相思豆。
前世我咽气前,分明看见他把这串珠子塞进我染血的掌心。
“为什么是童养夫?”我偏头躲开他的注视,“以你如今的身份……”“因为这样就能从小守着你。”
他突然屈指弹我额头,笑得像偷了腥的猫,“免得又被什么阿猫阿狗哄了去。”
暮色漫过琉璃瓦时,我望着铜镜里重绾的少女发髻出神。
霍承钰非要亲手给***上金步摇,结果扯断三根头发才堪堪簪稳。
“明日我教你骑射。”
他蹲下来替我揉发红的指尖,“后日去挑胭脂,大后天……”“霍承钰!”
我抽回手瞪他,“你究竟图什么?”窗柩漏进的月光落在他眉梢,少年将军眼底漾着我看不懂的痛楚:“图你长命百岁,图我们白头偕老。”
更鼓声撞碎寂静时,我摸到枕下硬物。
借着烛光看清是半块虎符,内侧刻着小小的“承钰”。
前世他率军攻城那日,虎符缺口处还沾着我的血。
突然有温热躯体从背后贴上来,霍承钰带着困意的嗓音***耳膜:“怎么不睡?”我举着虎符的手僵在半空:“这是军……”“定情信物。”
他攥住我手腕按在胸口,“上辈子没来得及给。”
2霍承钰的掌心贴着我的后背,虎符的棱角硌得心口发烫。
我挣了挣被他扣住的手腕,金丝楠木床发出细微的吱嘎声。
“松手!”
我抬脚踹他的小腿,绣鞋上的东珠却勾住了锦被的流苏,“你当这是军营大帐?”霍承钰闷笑着翻了个身,玄色寝衣的领口散开,露出锁骨处淡红的齿痕。
我盯着那道印子愣住了,前世他攻城那日,我隔着染血的城墙咬过相同的位置。
“要验明正身么?”他抓着我的手按在齿痕上,“你五岁咬的,说要做记号。”
我像被火燎了似的缩回手。
窗外春雨忽至,打湿了未关严的雕花木窗。
霍承钰起身关窗时,腰间红绳缀着的银铃叮咚作响。
那铃铛声与记忆重叠。
前世我跪在灵堂守孝时,总听见墙外有细碎的铃音。
第七日暴雨倾盆,霍承钰翻墙跌在我面前,浑身湿透却紧攥着热腾腾的糖油饼。
“吃。”
少年将军把油纸包塞给我,转身劈断周家送来的羞辱我的挽联,“明日我送更好的来。”
此刻铃音渐近,霍承钰拎着食盒回来,揭开盖子竟是冒着热气的糖油饼。
我喉头突然哽住,前世直到他战死,我才知道那些吃食都是他亲手做的。
“尝尝?”他撕了块饼喂到我嘴边,“这次没淋雨。”
我偏头躲开,却被他捏住下巴:“谢云嫣,你还要躲我几辈子?”烛火爆了个灯花,映得他眼底猩红。
我垂眸看见虎符内侧新刻的“云”字,与原本的“承钰”严丝合缝。
“你也是重……”话未说完,他突然***我咬过的糖油饼凑过来。
清冽的松香混着麦香侵入唇齿,我扬手要打,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枕上。
“上辈子就想这么喂你。”
他舔去我唇角的糖渣,“在军营偷学三个月厨艺,你倒好,转手把饼喂了看门犬。”
我瞪圆了眼睛。
前世周家送来的看门犬总冲我狂吠,某日突然瘸了腿,原来是被糖油饼烫的。
霍承钰突然轻笑出声,指尖卷着我散落的发丝:“那畜生敢冲你呲牙,我本该宰了它炖汤。”
雨声渐密时,我蜷在床角看他打地铺。
少年将军把佩剑横在枕边,玄铁映着月光像一道凛冽的河。
“怕就喊我。”
他背对我躺下,寝衣下的脊梁骨嶙峋如剑,“我守了你两辈子,不差这一夜。”
我攥着虎符辗转反侧,前世零碎的记忆汹涌而来。
他率军冲进灵堂抢婚那日,铠甲上插着十二支羽箭,却还记得用披风裹住我***的脚踝。
天光微亮时,我被饭香惊醒。
霍承钰蹲在床边给我穿绣鞋,战袍外系着粗布围裙,袖口沾着面粉。
“西市新磨的粳米粥。”
他腕间的红绳擦过我的脚踝,“喝完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我缩回脚瞪他:“霍将军还会下厨?”“上辈子你嫌军营伙食差,我……”他猛地顿住,转身盛粥的勺子撞得瓷碗叮当响。
我盯着他泛红的耳尖,忽然想起前世最后的雪夜。
他把我冰凉的脚捂在胸口,絮絮说着要回江南开酒楼,说老板娘收钱他掌勺。
马车驶出城门时,我掀帘看见他策马跟在车旁。
少年将军今日换了天青色常服,发间却别着姑娘用的嵌玉银簪。
“看路。”
他突然探身进来抽走我手里的帘子,顺势往我掌心塞了颗糖腌梅子,“你最爱吃的。”
酸甜滋味在舌尖炸开时,我浑身剧震。
这是谢家老宅才有的做法,自祖父去世便失传了。
霍承钰从窗外伸进手,掌心躺着个褪色的荷包:“你七岁那年偷梅子被罚跪,我翻墙送去的。”
荷包上歪扭的玉兰花纹刺得眼底生疼。
那年我因偷摘梅子给生病的娘亲,被继母罚跪祠堂。
半夜有热乎乎的油纸包从窗缝塞进来,装着去核的糖腌梅。
车轮碾过青石板,停在谢家老宅门前。
我望着匾额上崭新的红绸,听见霍承钰在身后说:“三日前我买回来了。”
宅院里跑出个总角小童,举着风车撞进我怀里。
霍承钰拎起孩子后领,从怀里摸出麦芽糖:“叫阿姐。”
“云嫣阿姐!”
小童脆生生喊道,“承钰哥哥说这宅子给你当嫁妆!”
我猛地转头,霍承钰正把剩下的麦芽糖分给围过来的孩童。
阳光漏过他指尖,在青砖地上淌成蜜色的河。
“当年欺负你的仆役都发卖了。”
他弯腰拂去我裙角的灰,“东厢房那株老梅树,昨夜刚结花苞。”
我踉跄着扑向回廊,看见梅树枝头果然缀着点点红。
前世被周家人砍断的梅树,此刻正在春风里舒展枝条。
霍承钰从背后拥住我,下巴抵在我发顶:“你娘留下的妆奁埋在树根下,我添了十二支并蒂莲金簪。”
我挣开他转身,却撞进盈满痛楚的眸子里。
少年将军抬手接住飘落的梅瓣,轻轻按在我心口:“这次我护得住,云嫣,这次谁都伤不了你。”
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,霍承钰瞬间将我护在身后。
我看见周景明带着京兆尹的官兵闯进来,他吊着脱臼的右臂,阴鸷的目光像淬毒的针。
“私购官宅,强抢民女!”
周景明抖着盖官印的文书,“霍小将军好大的威风!”
霍承钰嗤笑一声,佩剑出鞘三寸:“我买宅子的银钱,可都是周尚书上月‘送’的军饷。”
周景明脸色骤变,我注意到他身后的官兵正在后退。
霍承钰反手将剑鞘***青石板,震落满树梅花如血。
“带着你爹喝兵血的账本滚。”
他揽着我往内院走,“记得告诉周尚书,他藏在城南别院的三房外室,昨夜刚添了位公子。”
我听着身后慌乱的脚步声,攥紧霍承钰的袖口:“那些事……”“上辈子查了十年。”
他推开东厢房的门,“这辈子提前掀个底朝天,省得他们再碍眼。”
雕花拔步床上铺着百子千孙被,我耳尖发烫地转身,却见霍承钰从多宝阁取出个漆盒。
褪色的红绳串着九十九颗红豆,其中一颗刻着“承钰”。
我猛然想起这是及笄那年,我在护国寺求的姻缘串。
“住持说要用心头血养三年。”
霍承钰解开衣襟,心口处赫然有道陈年疤痕,“那老和尚没骗人,果然把你求回来了。”
我伸手去碰那道疤,却被他擒住指尖按在胸口。
蓬勃的心跳震着掌心,混着他沙哑的嗓音:“你既求了与我世世姻缘,今生就别想逃。”
3霍承钰的心跳声震得我指尖发麻,窗外忽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。
我慌忙抽回手,却被他勾住小指:“跑什么?这红豆你亲手串的。”
小丫鬟跌在廊下打翻了蜜饯盘子,琥珀色的糖浆正巧泼在周景明送来的赔罪礼上。
霍承钰倚着窗框笑出声:“泼得好,赏三个月月钱。”
我探头看见红绸包裹的人参已裹满糖霜,活像裹了糖衣的毒药。
前世周家送来的“补药”,让我咳了半月的血。
“拿远些烧了。”
霍承钰突然沉了脸,“灰烬洒去周府门口。”
小丫鬟吓得发抖,我扯了扯霍承钰的袖子:“别吓着……”话未说完,他反手将我拽到膝头。
多宝阁上的瓷瓶晃了晃,惊起梁间一对衔泥的春燕。
“当年你替他们求情时,也是这般扯我袖子。”
霍承钰捏着我腕间红绳打转,“结果转头就被推进冰湖。”
我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戾气,忽然记起前世那个雪夜。
周家庶女邀我赏梅,却把我锁在结冰的湖心亭。
霍承钰破冰泅水而来时,眉梢都凝着冰碴。
“这次不会了。”
我掰开他攥紧的拳头,“你提前七年买回老宅,不就是要斩断祸根么?”掌心突然被塞进块热腾腾的糖酥,霍承钰垂眸吹开我鬓角的碎发:“尝尝,按你祖父的方子做的。”
甜香在唇齿间化开时,我浑身一震。
这是谢家军出征前的践行点心,自父亲战死便再没人会做。
霍承钰沾着糖霜的指尖点在我鼻尖:“哭什么?往后天天做给你吃。”
我拍开他的手,糖粉簌簌落在他玄色衣襟上,像落了层细雪。
前世他棺椁回京那日,长安城也下了这样大的雪。
“教我。”
我揪住他袖口,“万一你……”“没有万一。”
霍承钰猛地将我按进怀里,战甲冷硬硌得生疼,“这次北狄王庭的布防图,我昨夜就派人送进宫了。”
我怔怔望着他领口狼首纹,前世这道图腾插满箭矢的模样在眼前闪现。
那时他攥着我的手说“别怕”,血却浸透了整片雪原。
院外忽然传来马嘶,霍承钰拎着我跃上窗台。
我惊呼着搂住他脖颈,看见马厩里正在尥蹶子的枣红马。
“你的追月。”
他笑着指向马腹月牙状的白斑,“上辈子咬坏我三副马鞍,这世倒是乖觉。”
小马亲昵地蹭过来时,我摸到它耳后熟悉的旋毛。
前世城破那日,正是追月驮着我冲出火海。
霍承钰突然托着我腰身举上马背:“童养夫第二课,教你驯马。”
我慌忙抓住马鬃:“你疯了?我连驴都没骑过!”
“我在呢。”
他翻身落在我身后,缰绳绕过我腰肢攥在掌心,“抱紧马脖子。”
追月小跑起来时,我整个人陷进霍承钰怀里。
他胸腔震动闷笑着,热气呵得我耳尖发烫:“放松些,你当是烙饼呢绷这么紧。”
我反手肘击他肋下,追月突然加速冲出院门。
春风卷着桃花扑了满脸,我尖叫着往后仰,后脑勺磕上他下巴。
“看路!”
霍承钰突然勒马。
我睁眼看见断崖边的老槐树,枝干上系满褪色的红绸。
前世我与周景明定亲时,曾在此处挂过姻缘牌。
霍承钰捂着我眼睛调转马头:“晦气地方,明日就砍了。”
我扒开他指缝,看见树杈间晃着块簇新的木牌。
朱砂写着“周景明与永乐郡主百年好合”,墨迹尚未干透。
“你挂的?”我转头瞪他。
霍承钰挑眉吹了声唿哨,树丛里蹿出个灰衣少年:“今早周家派人挂的,属下这就……”“添个‘***’的横批。”
霍承钰抛去锭银子,“用金粉写。”
我望着少年噌噌上树的矫健身姿,忽然记起这是前世他麾下的斥候统领。
如今才十六七岁,眉眼尚未染上烽烟。
“你连陈小川都找到了?”霍承钰抚过我惊愕的眉眼:“上辈子欠你的,这辈子都要补全。”
回程时追月踏碎了满溪晚霞,霍承钰突然捂住我眼睛:“给你变个戏法。”
掌心移开时,整条长街的商铺同时挑起琉璃灯。
黄光影里飘着各色幌子:谢记糖铺、云裳布庄、嫣红胭脂坊……“当年你说想当酒楼老板娘。”
霍承钰指着远处三层朱楼,“看,你的摘星楼。”
我望着匾额上飞扬的“谢”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