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才放屁,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,本来就是你想贪大伯哥的一切。”
“你还跟我说,金满银那个小寡妇,克自己的娘,克自己的丈夫,早晚会把大伯哥克死。”
“只要大伯哥一死,他打猎的弓弩,刀,还有大伯哥打猎攒的银子,从军回来的奖赏,全都会成为你们家的,供你儿子上学,给你们家盖大瓦房。”
“你还惦记着大伯哥死了,撺掇爹娘把金满银这个小寡妇卖了还能换个几两银子。”
“你胡说,你胡说,我撕烂你的嘴,我让你在胡说,让你在胡说。”
薄二郎媳妇儿说着冲向薄三郎媳妇,向她吐口水,薅头发。
薄三郎媳妇儿不甘落后,抓她的脸,反薅她的头发,扯她的衣服。
看热闹的村民们听得唏嘘不已,更有几个人扬着嗓子嫌事情不够大的吆喝问起来。
“薄家二郎媳妇儿,三郎媳妇儿,你们两个把大郎撵出家,又惦记他的钱财物件,媳妇儿,真是好生不要脸的蛇蝎心肠。”
“是的,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,大郎昨儿花了那么大价钱买了媳妇儿,有家有室,赚的钱肯定给自己的媳妇花,跟你们有什么关系,你们在这里惦记分配着他的钱物?”“还想要大郎拿命去搏的狼肉,狼骨,狼皮,我们河下村有你们这样的媳妇,真是丢尽了脸了。”
有村民指责薄家二郎三郎媳妇,也有村民觉薄言山做的太过分,趁着人多,觉得他不敢把自己怎样,就开始指责,说他不是。
“大郎,你二弟媳妇和三弟媳妇事做的是不对,但她们都是为了你薄家血脉有出息,才这样做的。”
“你侥幸上山打了狼,能给旁人一头,也得孝敬孝敬你爹娘,毕竟你爹娘生你养你,也是不容易的。”
“是啊,大郎,一家人什么事情不能坐着好好聊,非得打人扒房子,这大冷天的,爹娘没一个房子住,冻出一个好歹来,你后悔都没地方哭去。”
“大郎,你要知道,媳妇是外人,爹娘和弟弟才是亲人,侄子才是血脉的传承,你爹娘去你那,给你管教管教媳妇,都是为了你好,瞧你这是闹的,要是传到别的村,咱们村子哪还有脸啊。”
“没有脸是因为你不要脸,你自己让村子里面的脸丢光了,你还在这里怪别人?”金满银在爹味十足的男人声音落下时,出口站在了薄言山身边,指着那几个责怪薄言山的人就骂着输出。
“我怎么突然发现你们几个那么不要脸,昨天指手画脚薄言山让他不要买我,不要娶我,永远打光棍。”
“今天我被欺负成这样,薄言山替我讨回公道,你们又在这里唧唧歪歪,怎么滴,你们在家当爹当习惯了,出门还要当别人的爹?”“别人当爹给钱给房给地,你们给别人当爹,张嘴就来,你们以为你们是谁,天皇老子?”薄言山目光唰一下子就落在了金满银的身上,像极了一只公兽找到了能和一起厮杀猎物的雌兽。
他心里美滋滋,自己挑的媳妇儿,就是跟自己一条心,就是村子上所有的小媳妇小娘子都赶不上她。
几个大男人再一次被金满银如此说,觉得颜面扫地,又惧怕薄言山这个煞星,愣是敢怒不敢言。
恰在此时,村长匆匆忙忙的跑过来。
薄父薄母薄二郎和三郎他们四个人见到他就跟见到救命稻草似的,连忙迎了过去:“村长,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,薄言山这个煞星,不孝子,扒了我家的房子,让他赔钱,把他逐出村子。”
“村长,冬日里没了房子,我们这一家子要冻死在冬日里,你可得要为我们做主啊。”
“村长……”“村长……”村长瞧着那倒塌的房子,来的路上只听到薄言山进村要扒房子,不知具体原因。
儿子扒老子的房子,在十里八乡都没有的事儿。
在他们河下村发生了,他必须要弄个明白,不然传出去,河下村就没头没脸了。
“大郎……”村长刚叫出声,薄言山谁的面子都不给,上去对着薄二郎和薄三郎一人就是一脚。
两个人直接被他踹趴在地,抱着腿躺在地上,眼泪鼻涕一把,直喊着腿疼腿疼,腿断了,腿断了。
村长一声厉喝:“薄大郎,你这是干什么,他们是你的手足,你怎么能对手足如此残忍?”薄言山不惧村长:“村长,薄家跟我断亲的关系书,还是你手写见证的。”
“我对薄老汉和老婆子除了每年一两银子的供养,没有半点关系,跟他们的儿子儿孙也没有关系。”
“昨日我买媳妇,他们就上门挑事,今日我打狼,他们眼红上门讨狼,趁我不在,还打我媳妇。
”“我已警告他们,再去我那惹事,我就来扒他们的房子,他们不听,就别怪我无情心狠。”
“村长要管这事儿,闹到官府,有本事让官府把我弄死,弄不死我,我回来,不光打断他们儿子的腿,还要打断他们孙子的腿,把他们家另外三间房子也给扒了。”
薄言山话音落下,村子里未婚的小娘子,成了婚的小媳妇们看他的眼神变了又变。
他长相是凶了点,年龄是大了点,一个块头抵两个人,昨天他们还想着他买媳妇回去,不是打就是骂,金满银那个小寡妇肯定过得不好。
没想到今天金满银受气,他就跑回来替她出气,扒房子打兄弟。
别说放眼整个河下村,就是放眼整个十里八乡,县城,府城,也没他这样如此为媳妇出头的汉子。
村长知道前因后果之后,被堵的不上不下,一想到他差点被薄父薄母当刀板子用,气都不打一处来,骂着薄父薄母。
“薄老汉,薄老婆子,你们两个尽是没事找事儿,大郎都被你们撵到山脚下了,你们还惦记着他的东西,不要脸的玩意,活该儿子被打,活该房子被打被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