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片。
他的掌心可真漂亮,纹路清晰深邃,每一道都要直直冲进我的心里。
我理所当然走了神,贺知远也不恼,掌心一倒令药片滑向指尖。
“张嘴。”
我一愣,身体比脑袋先行。
贺知远用手喂我,碰到我嘴唇的那瞬间,昨夜旖梦齐齐复苏。
我几乎是下意识追着含了下他正在抽离的指尖。
动作瞬间我就知道不该,立马回撤,但我还是知道自己成功了。
我低着头,不敢去看贺知远的表情。
我怕他觉得我恶心。
我怕他讨厌我。
可他好像没察觉似的,又递给我一杯水。
“不许吐,吞下去。”
8.
我这才敢去看他。
贺知远脸上没什么表情,一如既往,只是这身衣服为他平添许多清冷,和几分不怒自威。
我看得腿软。
“躺下。”
贺知远戴上听诊器,淡淡命令我。
我老实照做,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拿着听诊头,放在我胸前。
诊器冰凉,隔着衣服我也止不住一缩。
随即我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加大了些。
他仿佛在跟我说,别乱动。
于是我克制地紧绷身体,可还是抑制不住狂烈跳动的心。
米电影的软管连接着我们,我知道,我此刻在他眼前无所遁形。
可他并没拆穿。
“没有大问题,可以走了。”
我有些失望,坐起身整理衣服,抬手重新压了压他刚停留过的地方。
看来,贺知远是真的不记得我。
不过这样也好,省的我在他面前被我那没用的哥哥拖累。
我试图争取一些时间,多待在一起的时间。
“医生,我还是觉得胸闷,可能有点中暑,能给我开点药吗?”
方才的近距离接触让我一脑门子汗,说这话我不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