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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眼下有一处痣,傅行舟情动之时最爱吻它。

可他却纵容妾室用刀子划破我的脸,差点就瞎了眼:「我的脸已经毁了,你休想代替我陪在傅哥哥身边。」

我捂着鲜血淋漓的脸找到傅行舟,他不仅不关心,反而责怪我没有正室的气度,让人看了笑话。

我没走多远就听见他兄弟调侃:「要不是为了往上走,谁会娶她这般无趣的女人。」

傅行舟冷声打断他们的话,警告道:「小心隔墙有耳。虽然我爱的是晚晚,但只要她裴泠月乖乖听话,我可以给足她正妻的面子。」

我心痛如绞,找到当今皇帝,沉下声道:「愿赌服输,我可以做皇后。」

傅行舟得中状元第一件事,就是迎娶林晚晚进门。

人人皆知她是状元夫人,却无人知道我陪了傅行舟三年苦读。

「晚晚幼年丧父,儿时丧母,还被卖进怡红楼做艺伎。那里根本不是女孩子能待的地方,她能依仗的只有我了。」

大婚前一日,傅行舟对我耳鬓厮磨,温柔地解释道:「只是挂个虚名,这样别的男人就不会找她麻烦。夫人你最是心善,定能体谅我的难处。」

事已至此,我又岂能做那恶人,把无依无靠的女子推回龙潭虎穴?

我无奈点了点头,傅行舟便欣喜地起身:「多谢夫人,我这就去和晚晚说一声,她一定也很高兴!」

我不由得怔在原地,他衣服都脱了,却还是在三更半夜跑去林晚晚的屋子。

这真的只是关心吗?我在屋内苦等半个时辰,差丫鬟去请傅行舟回来。

「夫人,老爷说林姑娘怕打雷,今夜要守着她,让您先歇息。」

我起身走到窗户处,这才发现外面早已暴雨倾盆,雷声轰鸣。

我的心像是被刀划了口子,又疼又涩。

以往这种天气,傅行舟总是会搂紧我的身子,温声细语地哄:「夫人不怕,以后有我陪在你身边,你再也不是孤身一人。」

幼年时期,我有只白色的小狗。

它陪我了五年,却在暴雨夜死在我怀里。

自此我就特别怕打雷,有种这世间仅剩我一人的孤寂感。

可是现在,我一人盯着烛火,躺在床上辗转难眠。

我揉了揉眉心,真是习惯了傅行舟的存在。

可他却能毫不犹豫地放手,抛下我去陪别的女人。

他会不习惯吗?我苦涩一笑,答案当然是否定的。

二十年来,我第一次失眠了。

而第二天,外面很早就喧闹起来。

下人们忙忙碌碌布置府邸,空气满是雨过天晴的清新。

不远处,林晚晚娇笑着窝在傅行舟怀里,二人亲密无间,旁若无人地接吻。

我握紧拳头,最终无力地松开。

听见我的脚步声,傅行舟急忙松开了林晚晚,勾起一抹笑:「夫人怎么起这么早?刚刚晚晚说她睫毛掉了,我帮她吹吹。」

林晚晚脸色不是很好,但还是附和了他一句:「是啊,姐姐你可不要误会。不过就算我们发生点什么也不需要解释,毕竟我也是傅哥哥明媒正娶的妻。」

傅行舟私下拍了她一下,故作愠怒道:「晚晚,少说两句。我娶你只是权宜之计,你说这种话会让阿月难过的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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