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明明只有我一人的公交车,此时却坐了许多人。
就在刚才,这些位置还都是空着的。
他们穿着不知是哪儿的工人***,一名老人坐在前边,就是他在吸烟,那香烟燃烧着,味道有些好闻,
在公交车的过道上,有两名打扮成京戏花旦的,脸抹得极其苍白,眼影和嘴唇却涂得像血,戴着浮夸镶嵌珍珠的帽子,长长的袖子在飘动着。
他们踩着绣花鞋,似乎是在唱曲,可以看到那喉咙分明在震动着,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车里寂静得厉害,我看着他们张嘴在唱,耳边却只有老式公交车嘎吱嘎吱的声响,以及那难听的引擎声。
我没有尖叫,没有慌张,而是沉静下来,看着车上的这些突然出现的乘客。
隧道开始变得很长,我以前经常接老婆,这条隧道我最清楚,全长也只有五百多米。
可公交车在这儿开着,愣是开了三分多钟,还没有开出隧道。
我努力镇定下来,在那吸烟老头身旁的空位坐下。
前方出现了一个出口,终于快出隧道了。
就在这时,我们身旁出现了一辆公交车,与我们并驾齐驱。
那也是 377 路公交车,我透过窗户看着它,车上有面色蜡黄的司机,有坐着吸烟的老头,还有两个唱花旦的,与我车上的人一模一样!
我死死地看着那辆车,在那车的后排,有个女人惊慌地拿着窃听,似乎是在对着窃听说话。
老婆……
那是我的老婆!
我一把扯开窗户,朝着老婆伸出了手,砸着她的窗户。
她终于也瞧见了我,惊愕地睁大眼睛盯着我看。
忽然,出隧道了。
身旁的公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