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蕖想逃,双脚却动弹不得。
她半晌没抬头。
卫琢阔步走过去。
刚到近前,宋芷云急匆匆赶过来,脸色难看地见礼,似有若无地将云蕖半挡在身后:“父、父亲,她可是不知礼数碍了您的眼?”
她匆匆看了一眼只比自己大十岁的继父,害怕地低下头去。
卫琢在京城里出了名地桀骜不驯,当初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,偏要跑去边疆杀敌。刚回来时他胡子拉碴,皮肤黝黑,做他们继父倒是也不突兀。
可养了两个月,胡子一刮,他哪里还像年已二十六之人?
眼下他换了一身金丝滚边玄青色暗花袍,神色清冷疏离,眉眼之间厉***人,淡淡的一个眼神便能吓得宋芷云胆颤心惊,不敢再看第二眼。
卫琢的眸光在云蕖身上停留片刻:“她是你屋里的丫鬟?”
“是。”
“本侯适才换下的袍子,明日送去梅园。”梅园是卫琢居住的院子。
他收回目光,撂下这句话便走了。
宋芷云狐疑地回头看云蕖,咬牙切齿道:“父亲的袍子怎得会叫你打理?”
云蕖手心里全是冷汗,颤声回话:“回***奶,侯爷之前似乎吐脏了袍子,奴婢半道上被叫去伺候,这才、才耽误了***奶的事情。”
已经走出一丈远的卫琢顿了下,似有若无地侧头瞟了一眼。
宋芷云背对着,没有察觉到他的举动,冷笑着剜了云蕖好几眼。
云蕖到底挨了罚,回锦绣苑亲手将卫琢的长袍洗净后,便老老实实去正屋外的长廊跪了一夜。
翌日梅园来人叫她,宋芷云才允她起身。
云蕖将卫琢那件长袍整理好,一瘸一拐地去了梅园。
卫琢正在舞长枪,破空声呼啸八方,时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