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琳面对他的痛苦,嗤之以鼻,根本不打算放过他,“她当年要回来找你,我阻拦过,可她说,她信你,只要她跟你好好解释,你会相信的。”
她指着身后的手术室,呼吸都在颤抖,“顾流年,这就是相信你的下场,你毁了她一辈子,还要让她死不瞑目,你根本配不上安宁的感情,你就应该和乔暖乐这个恶心的小三锁死一辈子。”
顾流年发出痛极的一声呜咽,突然连滚带爬地跑到手术门前,还没锤打,手术室的门骤然打开。
医生站在门口,取下口罩的脸上,满是遗憾的叹息,“顾先生,顾太太唯一的一颗肾脏已经摘除成功,您节哀。”
顾流年整个人都木怔了,“你看到我老婆只有一颗肾脏,为什么还要挖出来?”
医生愣了下,有些不明所以,“不是您亲手签下的确认书,仅有的这颗肾脏也要挖出来给乔小姐吗?”
见他脸色不对,医生为证明所言不假,匆忙取出一沓他曾签下的确认书。
“那天您在乔小姐的病房,我问过您,您说不管顾太太身体如何,都把肾脏取出来换给乔小姐。”
顿时间,他如遭雷击。
他想起来了,那天乔暖乐刚醒,虚弱地哭诉自己被重伤的委屈,加上她的主治医生在一旁添油加醋说她需要换肾,而我的肾脏刚好匹配,他看都没看就签下了所有确认书。
那份决定我生死的真相,就夹在那一堆资料里,被他亲手判下***。
顾流年浑身颤抖,泪流不止,哭着哭着又癫狂地笑起来。
他冲进手术室,唯一的念头只剩下见到我。
薛琳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结局,不远处薛琳找来的几个保镖将顾流年压制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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