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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闭关修炼,命我暂管仙门。

第一天我放走了锁妖塔里的无辜妖兽。

第二天我绑了欺负过我的同门师兄妹过去。

师姐师妹一巴掌。

男的更是两巴掌。

短短几日,我恶名远扬,成了众人口中的妖女。

这天,我半路抓到偷溜下山与道士私奔的大师姐。

她一袭红裙,戴着面纱。

露出的眉眼与我有七八分相似,此刻怨恨地盯着我:「我一直都是师父最青睐的女弟子。可自从你来了之后,你仗着与我相似的容貌,百般亲近师父,夺走了本属于我的掌仙玉印!」

「即便如此,师姐你也不能偷走我的贴身之物啊。」

我蹲低到她面前,手中匕首划过她的脖子,割断了她藏在面纱之下的项链。

大师姐顷刻吓得脸色煞白。

我捡起地上的项链:「这条凤凰花项链是我自幼戴在身上的,不值几文钱。师姐不似贪财之人,我没猜错的话,你这是要交给你那位情郎,让他做法害我?」

「不……」被拆穿的师姐满头大汗,却仍嘴硬,「这条项链明明是我的东西!」

我眸色一凛,正准备扇到她说真话。

新来的小师弟谢冥,刚从外面赶回来。

见到我之后,竟当众拔剑砍向我。

不知道他入门之前,师从何处,用的招式竟然一招比一招狠毒。

不仅如此,他那张嘴更毒:

「濯清上仙老眼昏花了?怎会让你这么一个恶女暂管仙门?

「你碰都碰不到我,还想打赢我?废物!」

我躲闪不及,右臂被他的剑尖划开一道口子。

血不慎溅到他唇上,衬得他朱唇玉面。

谢冥嫌恶地用指腹抹去,剑尖直指我的心脏:「你已经输了。交出仙门玉印,放了这个仙子。我饶你一命。」

我不语,只是一味掉眼泪。

他皱眉:「哭什么?」

我捂着受伤的右臂,又流了两行泪:「疼……」

谢冥无语:「受伤哪有不疼的!你怎么连这点皮肉之苦都忍不了?」

我哭得更伤心了:「人家是女孩子嘛,而且你砍得这么重。我的胳膊疼得快断了,求小师弟让我先回去上药,晚点我一定亲自将仙门玉印交给你。」

「别耍花招。」

「你都打赢我了,我还能耍什么花招呢?」

谢冥看了眼我被鲜血染红的半截衣袖,放下了剑:「任你也不敢骗我。日落前,你要是不交出玉印,我便亲自去取。」

「嗯,多谢师弟手下留情。」我垂眸,湿漉漉的鸦睫微颤。

谢冥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丢给还在哭的大师姐,欲言又止:「你……你的心上人真是山脚下那个老道士?」

大师姐正受委屈,怒瞪他:「那咋了?关你什么事!」

谢冥眸色一黯,自嘲地笑笑:「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若我早些知道你在这里,我定抛下……」

「你小子毛长齐了吗就在这儿调戏我?我告诉你,我只喜欢年纪大的!真是……这山上怎么什么人都有啊?这仙我不修了!」大师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骂骂咧咧地朝山下走去。

谢冥看着她远去,背影落寞又可怜。

我急忙御风而行,回了后山。

我怕自己再晚走一步,会忍不住笑出声。

进了后山,就是我的地盘了。

我轻轻拂落掉在肩头的梨花,那片被血染红的道袍也随之雪白如初。

我端着一壶刚温的酒踏进师父闭关的山洞。

山洞深处,结界被毁,桃林院落皆被烧灼成灰。

废墟中间的诛妖柱上绑着一个男子,他白衣褴褛,双手双脚被锁链勒出道道血痕。

见到我,他涣散的眸光瞬间警醒。

我委屈地向他倾诉:「师父,师姐和师弟今日又欺负我,我心情不好。」

听见「心情不好」四个字,上仙濯清的眼皮不禁抖了一下。

「你又想怎么折磨本君?」

「师父,您多虑了。我不过是找你谈心。」

我解开束缚住他的锁链,他试图冲向我,却使不出半点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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