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。
我爹外室养的。
若不是他临终前哭着托我照顾她,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。
如今看来,我不需要照顾她。
她就已经给自己找了个肥差。
看着她那张娇柔清丽的小脸儿上洋溢着得意的微笑。
我也基本能猜到李煜城给她画了多大的饼。
估计不亚于当初追出玄武门的「真诚」。
「长姐,请您不要责怪太子殿下。」
明明在我出征之前,没有过什么接触,「长姐」叫得倒是亲热。
她一双泪眼蒙眬:「淑淑能够得殿下垂怜,不过是惜我年幼,模样也堪堪过得去……若长姐年轻十岁,皮肤也不似风吹日晒这般颜色……殿下定是怜惜长姐的……」
好一副明褒暗贬的***样儿,颇具故人之姿。
我许久不接触内宅的腌臜事儿,竟忘了当年她娘这个外室就是这么两三句捧己杀他的,让我娘从当家主母的位置上摔下来,落得个妒妇失德的罪名……
倒是与我那个有功勋、没品行的贱爹很是合衬。
不过……
我挑眉:「还是不要叫长姐罢,你娘到底没入得了我宋家祠堂,淑淑姑娘还是莫要忘了自己亲娘的姓氏才好。」
那女人听我说得毫不客气,委屈的双眼中立即闪过恼羞成怒的精光。
但很快又楚楚可怜地,以求助的姿态望向了李煜城,一言不发,只是流泪。
李煜城自然抵挡不住,皱起眉不满地看向我:「入不入祠堂有什么关系?淑淑总归是宋家的骨肉,宋老将军和真正所爱之人的女儿,若他在世,定是爱如珍宝。」
他特意将「真正所爱」四个字强调得极重。